南逝于春

自由 书籍 鲜花 月亮.

【澜久】心想事成

即兴磕上头的产物,没什么逻辑

穿越向,剧情狗血,文笔极差,请见谅

没有看完原剧,所以存在出入,极大ooc

全篇我造谣,全文1w3,希望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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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这场压抑了几天的雨终于还是下下来。


透过窗子向外看,整座城市都被笼罩在密密麻麻的乌云之下,街道上是撑着伞来来往往的人流,不时有车行驶而过,沿着柏油路渐渐没入雨幕的尽头。


这是凌久时出院的第一天,鼻尖的消毒水味在晚风中吹散,结伴而行的路人说笑着从他身边经过,往远处看,是绚烂的霓虹灯,高楼上的LED显示屏不知正在投着哪个明星的广告。


就像一粟米掉落在大海上仅仅泛起一道微小的毫不起眼的波澜,时间仍在向前,当天边的第一道阳光洒下,人们又将从黑暗中醒来,投身于日复一日的生活,一切都是那么寻常。


这让凌久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一切真的结束了。


他从未停止寻找阮澜烛,尽管问了无数人给出的都是意料之中的答复。阮澜烛仿佛成了一道风,在他的人生中路过却再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凌久时不由自主地感到颓废,这时,一道电话打了进来,是吴崎。

“久时!听说你今天出院了,不好意思啊我这边太忙了没办法去接你……但是没关系,等你回来,我请你吃大餐。”


凌久时吸了吸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

“……没事啊,你忙你的吧。”

那边的人似乎还有些不放心,又反复询问了几句才终于舍得将电话挂断。


凌久时放下手机,静默了片刻,才终于向着地铁站走去。他没有雨伞,好在雨势渐小,索性也就放任不管。


即使是下雨天市中心的人流量依然很大,三五成群的行人陆陆续续地从他身边来了又过,恍惚间,他忽然看见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他下意识仰头睁大眼睛想看清楚,恰逢这时,绿灯亮起,人潮开始涌动,当他再次看去时,那个熟悉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口袋里的手机又开始震个不停,不用想,应该还是吴崎打来的电话。凌久时没有第一时间去接,他站在原地,自嘲般笑了两声,雨水划过他的衣角,受重力的影响滴落在地板上,在水坑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手机震了又停,停了又震,似乎要等他接起才肯善罢甘休。凌久时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在接续不断的震动声中败下阵来。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看,出乎意料的是,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陌生号码,号码很短,不像是用手机打来的,倒更像是街边的公共电话亭的号码。


“喂……你好?”


那边迟迟没有发出声音,只能听见一阵轻柔的呼吸声,就在凌久时以为是拨错了准备挂断后,那边的人突然开了口。


“……凌凌。”


是阮澜烛的声音。


凌久时不可控的瞪大眼睛,与之而来的是一阵尖锐的耳鸣声,这让他不由自主地感到头晕目眩,他下意识的抬眼,绿灯还未结束,络绎不绝的人从他身旁断断续续经过,他的目光焦急地穿过往来的人群,最后一抬眼,不偏不倚地对上了马路对面的电话亭。


他此刻脑子里混乱成一团,下意识拨开人流朝马路对面冲了过去,然而他行到路中央时,忽然感到侧面涌上了一阵强光,他尚未来得及转头去看,只听见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尖锐的汽笛鸣声和人群的尖叫声,但是他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的意识开始涣散,所有声音都被渐渐隔远,最后,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凌久时做了一场很长的梦,他梦到被众人围着嘲笑的童年,梦到废墟之下挥之不去的尘土味,梦到大雪飘飞的雪村,他梦过去,梦现在,梦未来,而梦的尽头,他看见了阮澜烛。


他被惊醒了,睁开眼是橘色的灯光,尽管柔和并不刺眼,凌久时还是不适地眯了眯眼睛。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直到现在他仍然会为车子撞上的那一刻心有余悸,身子一动就痛的厉害。


他张了张口,嗓子很干,这让他没法发出声音。正好这时,有一双手递了一杯水给他,他想也没想接过一饮而尽。


“谢了……吴崎。”


但是身旁的人一直没有出声,这让凌久时心下疑惑,他只能忍着身子的痛微微偏了偏头看了看,看一看不要紧,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一看竟是直接把他手中的水杯给吓掉了。


“哎!”

床旁边的人似乎也有点出乎意料,惊呼了一声。


但是凌久时却无暇顾及这一声叹息,他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直冲他的天灵感,他伸出手死死抓住旁边人的肩膀,不可置信地说道:“阮澜烛?!”


阮澜烛还没来得及作出什么反应又被凌久时抬起手狠狠抱住的动作带得一个趔趄。


“你……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

凌久时似乎有些激动过头了,说话也颠三倒四的。但是阮澜烛却显然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他使了劲从禁锢中挣脱,抱臂冷眼看着床上那人,挑眉说道:“哦?这么说……你认识我?”


凌久时显然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他茫然片刻,渐渐冷静下来。他花了一点时间环顾了四周,确认自己正身处在一个酒店的标准间中,至于是谁开的房,显然已经很明了了。他又转头看向那个被他叫做阮澜烛的人,确实和阮澜烛长着如出一辙的脸,一双丹凤眼,以及眼下的两颗泪痣,只是比他认识的好像要更年轻一些。眼下正冷着脸看着他,全然没有半点熟识的态度。


凌久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用那有些发着抖的嗓音问道:“冒昧问一下,现在是几几年?”


阮澜烛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会,而后拿出手机示意他自己看。


因为昏睡太久的眼睛还带着点重影,凌久时艰难地眯起眼看了看,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这是穿越回到了五年前。


五年前的这时候是他刚刚认识高大威的那一年,是一切的开始。一切都还来得及,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很显然这时候的他和阮澜烛只是两个毫无交集的陌生人。


想明白他的处境后,凌久时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找不到什么理由去为面前的这位“陌生人”解释清楚,他只得伸出手挠了挠头,这是他尴尬时下意识的动作。


“呃……”


好在阮澜烛似乎意识到了他的尴尬,也没再继续追问。

“既然醒了就赶紧收拾东西离开吧。”


这还是凌久时第一次感受到阮澜烛那透彻骨子的冷漠,自打他认识阮澜烛的第一面起,他都只认为这人只是善于演戏,外冷内热的人。


“等……等等!既然你说我们是陌生人,又为什么送我来到这?”这是最让凌久时感到疑惑的,阮澜烛不像是那种爱多管闲事的人。


阮澜烛听了后冷笑了两声

“是你一看见我就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开始说着什么奇怪的话,然后你晕倒了,这手居然也甩不开。”


“不知道的我还以为你讹我钱呢。”



凌久时越听越心虚,被这样一说他倒是又想起一些零零碎碎的碎片,他原先是被叫醒的,但是可能还没清醒,意识混混沌沌的,待他缓了片刻,他就看见了一个类似阮澜烛的身影从他旁边经过,他想也没想就冲了上去,然后不知道做了什么,又昏睡了过去。


他还以为他在做梦呢,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凌久时尴尬地讪笑了两声,眼睛四处乱瞟,努力发挥自己的理科优势为自己这蠢得不行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托辞。


但是阮澜烛却开了口

“那我问你,你是谁?”


这个问题又让凌久时的大脑短路片刻,他是谁?他该怎么说?一个从五年后穿越过来的人?说出来会不会被送进精神病院?


凌久时再一次感受到他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在他面前崩塌。


他该不该随便编个理由找个借口什么的?不行,他演技太烂,烂到一眼可以识破,在阮澜烛这人面前不是小巫见大巫吗?


他皱着眉纠结了片刻,终是妥协般对着阮澜烛郑重地开口道:“我叫凌久时,至于我从哪来……可能我的话有点扯,但这又确实是真实发生的,其实……我是五年后回来的。”


阮澜烛:“……”


看着阮澜烛不带温度的脸上罕见地有一丝崩裂的表情,不免让凌久时感到新鲜,他知道这人不信,他也没指望真的有正常人会信。



“总而言之,我的的确确来自五年后,至于为什么会穿越……”凌久时似乎想到什么,顿了顿,才接着往下说“……我暂时也不知道。”话末又怕阮澜烛一个电话直接把他送进精神病院,他又急急忙忙地加补了一句:“你放心,我绝对不是什么骗子,也一定不会害你,等我干完我的事我就会离开了。”说完还向阮澜烛投去一个坚定的眼神。


“……那五年后我们什么关系?”


凌久时愣了愣,皱着眉仔细想了想后迟疑地说道:“呃……兄弟?战友?同生死共患难的搭档?”


阮澜烛眯了眯眼,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但他没说什么。

“既然那是五年之后,那我们现在应该并不认识吧?干脆就在这里一别两宽吧。”


阮澜烛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他骨子是冷的,无论再怎么擅长演戏都没办法遮盖住他皮下的冷漠,他不想在毫不相干的人和事上浪费任何一点时间和感情。


其实眼下凌久时确实没有理由去打扰他,像他们这种过门人,更能体会到这种平常生活的可贵,他不愿再去搅乱阮澜烛的生活,现在他只需要找到高大威就能提早结束一切。

“你等等,我把房间钱给你吧?”


他转过身翻找了一下,却发现他的口袋里只躺着一个孤零零的手机至于钱包和身份证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他现在算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黑户了。


凌久时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对着阮澜烛眨了眨眼“不然……你再借我点钱?我保证在我离开前我一定会把钱还给你的。”



阮澜烛:“……”


02.

至于事情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凌久时也不清楚,当他看着面前那栋硕大的房子时暗叹阮澜烛原来是真的有钱。也难怪,毕竟能成立一个那么庞大的组织,还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怎么可能不有钱呢。


一进房子阮澜烛给他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让他自便后就转身离开了,毕竟带一个陌生人回家已经算是仁尽义至,凌久时甚至可以肯定若不是他那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诚恳话语勉强说服了他,不然阮澜烛肯定早就任由他自生自灭了。


凌久时自顾自地绕着大厅转了几圈,房子很大,是个双层的独栋小洋房,整体上和黑曜石的布置差不多,这让他感到新鲜,就好像触及了阮澜烛过去,弥补了一段空白。


只是他没有沉浸多久,又被几声猫叫给打断。发出声音的是一只和栗子如出一辙的猫,这让他差点以为栗子跟着他一起穿越过来了。


他伸出手抱起猫狠狠地吸了两口,堆积已久的郁闷被疏散了些,而这一幕恰恰被换完衣服下来的阮澜烛看见


“你……很喜欢猫?”


凌久时听到后笑了两声回答道:“是啊,这只猫是你的吗?没想到你还养猫啊,之前从来没听你提起过。这只猫叫什么名字?”


阮澜烛犹豫了片刻说道:“叫栗子。”


“栗子?这么巧,我养的猫也叫栗子。怪不得之前栗子和你那么亲近。”

阮澜烛深深看了凌久时两眼,不说话当做默认,待凌久时吸够了猫,才将注意力重新投回阮澜烛身上。


“呃……你现在是做什么的?上大学?”

见阮澜烛没说话,凌久时知道他猜对了。


“看你的表情你好像不太相信?”阮澜烛挑眉说道。


“不是不是,只是有点想象不出来。”

这话是真的,阮澜烛突然地出现在他的生命,直到最后一刻他也对这个人的过去一无所知,他不理解阮澜烛做的一切,尽管到现在他也仍然想不明白,只是他身上沉稳强大的气质莫名地让他感到一阵安心,久而久之他也忘了,其实阮澜烛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阮澜烛为了他做得足够多了,他不能再让未来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凌久时看着现在的阮澜烛如是想着,至少趁现在他也应该为他做些什么。



于是日子就这么开始了,虽然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但阮澜烛因为学业在身三天两头就要往大学赶,凌久时有时也奇怪为什么阮澜烛不住大学宿舍,但归根到底也是人家的事,想着想着也就不管了,而他自己之前就是一个技术宅,经常蜗居在房间里一待就是一天,而且为了寻找高大威和找工作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于是两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度过了几天硬是没有说过几句话。



在度过的这几天里,凌久时算是摸清了阮澜烛的作息习惯,早睡早起,一日三餐,健康作息,堪称当代青年的楷模。只是除了他们两个人一只猫以及偶尔会来的钟点工以外,他再也没有碰见过其他人。


这让本就了无生气的房子更显冷清。


由于没有身份证的缘故,找工作显得异常艰难,这不得不让凌久时暂时放下这个计划,转而投身到高大威的寻找之中。好在阮澜烛和他本就生活在一个城市,为他减轻了些负担。


万万没想到的是,在这个时间线里高大威这个人就好像完全消失一样,无论如何找最终都是音讯全无,当然他也试图去寻找这个时候的他自己,得到的结果自然也不出所料。


这让凌久时意识到,他的穿越而来,不可能是没有代价的,当他回到过去的时空里,他的一举一动,都可能会为这个时空包括往后的未来带来巨大的影响。


他没找到高大威,他并不认为这样子就结束了,这纵横交错的因果线不确定性太大,他不敢去赌,也不能赌,他必须要百分百的确保,五年后的未来不会再重蹈覆辙。


至于具体该怎么做,凌久时现在也有些迷茫,没办法,他只能暂时搁置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走一步算一步。


凌久时穿越过来是一个初秋,哪成想一转眼,就已经进入秋末了。这座城市天气的变化总是很突然,明明前一天街上的行人还是穿着秋装,后一天就纷纷换上了棉袄。


雪轻飘飘地落下,覆盖在枯黄的落叶上,彻底卷走了秋日的絮语,凌久时透过窗子向外看,街边的树都已经裹上冬装,银装素裹,云卷云舒,他顿时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受。


冬日的午后,阳光总是暖融融的,于是在某个下午,他本来蜗居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影片,但不知道是影片太过无聊,还是因为冬日的午后实在太过好睡觉,总之他不出众望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就已经是黄昏时分了。他一睁开眼,对上的就是阮澜烛目光。


阮澜烛坐在沙发的末尾,不偏不倚地为他遮住了妄图从窗隙间偷溜进来的日光。不知道是不是凌久时的错觉,他总觉得此刻阮澜烛的目光再也不向之前冷冰冰的,而是带着一丝缱绻,更像是五年之后带着的眼神。


阮澜烛似乎也发现他醒来,眼神动了动,又恢复如常,好像刚刚的那一瞬间仅仅只是凌久时的错觉。


主人都回来了,他也不好意思继续躺下去,急急忙忙起身,一不留神间带下不知道谁盖在他身上的薄被。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凌久时看了看窗外,现在做晚饭已经来不及了。


阮澜烛若无其事地捡起掉在地上的薄被后说道:“看你睡得熟,怕吵到你。”


秉持着不能白吃白住人家的凌久时一开始就自告奋勇地承担起一日三餐。本来因为白住人家的房子白用人家的钱,对着阮澜烛就总是怀着一股愧疚感,等到此话一出,凌久时更觉自己罪恶丛生。


“那不然……我们点外卖吧?”话一说完,他才感到有什么不对。

“点外卖?你的钱?”


这下凌久时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用想,耳朵肯定已经因为窘迫红成一片。


不知道是因为他窘迫的表情太好玩了,还是哪里逗乐了阮澜烛,只听见他笑了一声:“家里有面条,不然,你给我下碗面吧。”


这熟悉的话语让凌久时不自觉地愣了愣,他抬头盯着阮澜烛半晌才起身说道:“行,那你等我一下,很快就好。”



阮澜烛吃东西时总是很优雅,举手投足间给人都是一种精致的贵公子的感觉,手里的筷子仿佛被他拿成了刀叉,嘴里吃着的好像也不是普通面条,而是某个高档餐厅一卖1w8的意大利面,凌久时一边偷偷瞟了几眼,一边暗暗想着。今天的阮澜烛似乎心情很好,眉目间都不自觉地带着一点柔和,也有可能是经历的这段时间里,两人的关系勉强从陌生人进步到了萍水相逢的缘故,至少阮澜烛没有再像一开始那样。



似乎察觉到了凌久时目光,阮澜烛挑眉说道:“怎么一直看着我。”

被抓包后,凌久时心虚地移开了目光“看你好看,多看两眼。”


阮澜烛似乎笑意更深了“哦?那是现在的我好看,还是五年后的我更好看?”


凌久时听完这句话奇怪地看了阮澜烛两眼,心里暗暗想着这是什么鬼问题。


“都好看都好看,那本质不都是你嘛。”


似乎是害怕阮澜烛会再抛出什么惊世骇俗的鬼问题,凌久时三下两下地将碗里的面条吃干净,然后逃也似的回了房间。


03.

日子一天天地在流逝,正当凌久时以为真的再也不会出现灵境时,他突然收到了一个快递。准确的来说,不是他的快递,因为这寄给的是阮澜烛的。


按理说他一个客人其实不应该随便打开别人的快递,但是他看着收件信息,越觉熟悉,他仔细回想了片刻,才发现这不是和他当时收到灵境的快递是一模一样的信息吗。


这个想法一出瞬间让他如坠冰窟,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迅速地拆开快递,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东西安安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他不知道在这个时间线里,在已经消失了高大威和原本的他的前提下,为什么这款游戏还会流传出来,而且时间线也完全对不上,这比原来的时间线要整整提早了几年。


他找来电脑,登进游戏,惊奇地发现里面的十二扇门中前十一扇都已经落了锁,独独剩最后这第十二扇门,就好像是知道凌久时的目的,而故意设置成这样。


全乱套了,凌久时知道这是他穿越回来的代价,他并不能确保这次的十二扇门是否会和之前的一样,但是他知道,如果想彻底地断干净,他必须得进入这扇门,他别无选择。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拉进门,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今天的阮澜烛回来的很晚,临近假期,与之而来的是期末大大小小的测试,阮澜烛也一天天地忙碌起来。


凌久时始终找不到工作,在硕大的房子不是吸猫就是蜗居在沙发上看电视打电动,日子乐得清闲,偶尔看着阮澜烛日渐消瘦的侧脸不经感叹学生时代还是苦啊。


今日的阮澜烛回来得很晚,直到饭菜热了两轮凌久时才听见门口传来动静。

阮澜烛今天似乎很疲惫,脸上苍白得见不到一丝血色,凌久时似乎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扶住他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


见阮澜烛没有回答,凌久时皱着眉伸手探了探,好吧,额头烫得感觉可以当场煮鸡蛋了。

“怎么烧成这样?”

凌久时小心翼翼地扶着阮澜烛在沙发坐下,阮澜烛此刻脑子里已经糊成一团,反应也有些慢半拍。


看着面前病人睁着眼睛对着他眨啊眨的,满脸写着疑惑和无辜,凌久时叹了口气说道:“你等我一下我给你找找药。”说完他想起身,谁成想刚要站起来,手腕就传来一股巨力又拉着他向后跌坐回沙发上。


是阮澜烛的手,紧紧抓着他。凌久时尝试抽了抽手,也不知道眼前这白白净净的人吃什么长大的,手跟钳子似的,愣是半点也抽不出,反而有越握越紧的趋势。不得已,他只能放缓声音说道:“我去给你找药,总不能让你一直烧在这里吧?”


事实证明和生病的人道理是讲不通的,无论凌久时怎么说,手腕上的力气是一丝没有减。凌久时和阮澜烛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凌久时举手投降,抬起被抓住的那支手晃了晃。

“行行行,我带着你,总行了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平常看起来如此优雅矜贵一人发起烧来粘人得要死,好说歹说地让人吃完药躺上床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期间这手是一直没有松开,甚至躺下床时也没有要松开的痕迹。凌久时感觉很奇怪,毕竟五年后的阮澜烛即使发烧了也没有出现过这种黏劲。


凌久时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清楚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把他当妈妈了?一来他们当舍友同居的这段时间里没有见过他的亲戚家人,二来他也从来不主动提他的家庭关系,所以阮澜烛肯定也是一个孤独的人吧,而且本来发烧的人头晕脑胀的,可能是思念心切,难免会认错人的。


凌久时这样想着,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低头看着床上闭着眼已经熟睡的人。

“好吧之前让你叫我爸爸,现在当你一回妈妈。”


今夜的月光很亮,透过纱窗照进来,轻轻柔柔地打在床上那人的身上,房间里一片寂静,偶尔有风穿过窗外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凌久时垂着眼静静地看了半晌,最后发出了一声近似叹息的声音:“阮澜烛,你要长命百岁。”

这声叹息微不可闻,轻而易举地就散在晚空中,被晚风吹散在夜色里。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关上房门的那一瞬间,床上那熟睡的人就睁开眼睛,眼里哪有半点迷离。


04.

自那一场病后,两人的关系好像变了又没变,凌久时看不出来,只觉得阮澜烛对他好像要更热情了些,抛开这些不谈,凌久时是真的怕了,最后干脆亲自给阮澜烛带饭。


今日来得不凑巧,凌久时一看见阮澜烛刚要走过去,就看见他身旁站在一个女生正在说着什么。


秉持着不偷听原则,凌久时只能无所事事地四处看了看,阮澜烛的大学和他其实也差不多没多大区别,正当他觉得无趣收回目光时,有个人突然过来跟他搭了话。


来搭话的是一个女生,长得挺可爱的

“嗨?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之前没见过你啊。”


凌久时被这突如其来地搭话吓了一跳


“啊……呃……我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说完他晃了晃手中的保温盒说道:“我是来送饭的。”


“来送饭?是给女朋友的吗?”

“不是不是,就一朋友的。”

凌久时连忙否认,要是让阮澜烛发现他背后被这样造谣,指不定一脚就把自己给踹出家门了。


那个女生本来有些黯然的神色听完他的话又亮了起来

“那我能加下你的好友吗?”

“加好友?为什么?”

“……是这样的,我们社团最近在做一个任务。”

凌久时想着反正助人为乐,帮一帮也没什么,刚想掏出手机,就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拽得一个踉跄,转过头一看,发现是阮澜烛。


阮澜烛看了看凌久时,又转过头看着前面的女生笑着说道:“不知道这位同学有什么事吗?”


明明是笑着,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无端让人打了几个冷颤,那个女生似乎也有点被吓到了,连说几个没事转头跑掉了。


“哎……你任务不做了?”


凌久时看着女生的背影有点莫名其妙,仿佛阮澜烛是一个什么会吃人的厉鬼,他又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的人,精致的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似乎察觉他的目光,又转过头来对着凌久时笑了笑,很正常,丝毫没有一点奇怪的地方。


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凌久时也不管了

“你们聊完了?”


阮澜烛似乎有些疑惑“我们?”


凌久时对着刚刚阮澜烛和那个女生站的地方努了努嘴“就是刚刚和你聊天的那个女生。”


“哦……本来就不是什么要紧事,没什么好聊的。”阮澜烛似乎不大在意,随口说道。



临近新年,大街上纷纷挂起了火红的灯笼,在白茫茫的大雪中成为一抹亮眼的艳色。他们两人沿着小道慢慢走着,在覆着积雪的石板路上留下一深一浅的脚印。



“和我讲讲……我们五年后的故事吧?”阮澜烛忽然开口说道。

凌久时看了一眼阮澜烛笑了:“我想想啊……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一个这样下雪的天气……”凌久时讲得很慢,他是一个理科生,编故事他不擅长,他只能掩盖一些部分,再拼拼凑凑真假参半地构成一个相对真实又完整的故事。



这条小路来人很少,阮澜烛也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于是讲着讲着凌久时仿佛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故事结束后,两人都没说话,只能听到彼此交杂的呼吸声。

“我们五年后……是什么关系?”

当阮澜烛再一次抛出这个问题时,凌久时还是迟疑了。他转过头看着阮澜烛,发现阮澜烛也在看着他。


神色很认真,似乎这个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在这样的目光下,凌久时本来要脱口的话语又被压下去,言语在口腹中翻来又去,最终他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没关系……你不用急着回答我。”

说完这句话,阮澜烛不再说话。


于是两人就这么沉默地走了一段路,直到走到一棵挂满红笺的榕树旁,凌久时好奇地望了望问道:“这是什么?”


阮澜烛看了看“我们学校的一个标志性地点,据说这棵树沾有神力,凡是来这里挂上红笺心诚许愿的人,最后都能如愿以偿。”


“那我们也去许一个。”


阮澜烛有些哭笑不得“你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吗?”


凌久时却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凌久时从旁边放着红笺的盒子里拿出一张,然后低着头写了起来,他写得很认真,一笔一划的,专注又虔诚。


当他将红笺挂上后,转过头发现阮澜烛一直在看着他,目光很炽热,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许了什么愿?”阮澜烛收回目光,状若无意地开口问道。


“说出来万一不灵了呢?”


“你不说神明又怎么听得到?”


好吧,凌久时认栽了,他发现无论如何自己就是说不过阮澜烛,无论是五年后的阮澜烛还是现在的阮澜烛。


于是他转过身来认认真真地看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句地轻轻说道:“我希望……我心里所想的那个人,要长命百岁。”


05.

凌久时最近看到门越来越频繁了,他知道他的时间不剩多少了。


在最后一天里,他如往常一样为阮澜烛窗台的花浇了浇水,为栗子喂了猫条。临近春节,街道上的年味越来越浓,四处都是张灯结彩的,时不时会有烟火划亮天际。


一切好像都是那么稀松平常,但是凌久时知道,这些幸福并不属于他。他不是存在在这个时空的人,他总有要回去的那一天。


他忽然想起自己在过菲尔夏鸟那道门时问过男巫一个问题

“你执意地穿回过去想改变一切,可这样未来就会出现一个崭新的你,现在的你也会随之消失,值得吗。”

当时那个男巫回答是“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


他当时并不认可男巫的做法,但现在他却不这样想了。如果穿越回过去换来的是一个更美好的未来,值不值得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没有灵境这个游戏,那么他和阮澜烛应该不会相识,那么就不会发生后面一系列的事,阮澜烛也就不会死了。


只是阮澜烛也会忘记他,从此两人就像再也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形同陌路的过路人。


在这一天吃完饭后,凌久时抱着栗子逗了回,才转过身对着沙发上的人故作轻松地说道:“我可能要离开了。”


阮澜烛听后皱起了眉,眼底多了几分戾气

“离开?你没有钱没有身份证,你要去哪?”

阮澜烛似乎想起什么:“你是要……“回去”了是吗?”


凌久时没有回答,他知道阮澜烛已经懂了。


阮澜烛声音发着颤,似乎是压着极大的怒火,这让凌久时于心不忍。


阮澜烛沉默了一会,随后起身,走到凌久时的面前伸出手拥住了他,而后将头埋进他的侧颈处。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凌久时有些不知所措,他怔愣了片刻,还是伸出手回拥住面前的人。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阮澜烛闷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那股怒气正渐渐地被一股极大的悲伤取代。


“会的……我保证,我不是还欠着你的钱吗,无论怎样我都会想办法还给你的,所以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凌久时轻轻拍了拍阮澜烛的后背说道。



凌久时说谎了,但除了他没人知道。



今天的夜晚很静,没有风也没有月亮,看来明天会是个暴雨交加的坏天气。


脚步声在空旷的房屋内响起,栗子似乎感到了不安,一直在喵喵叫着。


凌久时在卧室门口前止住了脚步,他知道自己打开这个房门后面会出现什么样的景象,他最后转过身看了身后的阮澜烛一眼。


阮澜烛眼眶很红,眼底是晦暗不明的一片,目光却很灼热。


那双深情地眼睛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好像只这一眼,就穿过了短短五年的光阴,穿过那场在百年前生起,却在千年后才得以成真的梦。


好像,他这样看着他看了很久很久。


他偷偷爱了他很多很多年。


凌久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之前那些不合理完全解释不通的行为在这一刻全都得到了一个完美合理的答案。


他迎着阮澜烛的目光,深深看了一眼,而后轻轻笑了。

“再见面时,我会告诉你我们五年后是什么关系。”


接着他打开了卧室的房门,身体被一股强光笼罩,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他听见了阮澜烛的最后一句话


“你要永远平安快乐……凌凌。”


凌久时又做梦了,过去的经历全部就像走马灯一般又在他眼前一幕幕开始上演,他看到被总人围着嘲笑的自己,看到被压倒在废墟之下的自己,刻骨铭心的,绝望和孤独犹如潮水般向他袭来。



然后他看到了阮澜烛,皱着眉的阮澜烛,沉着脸的阮澜烛,笑着的阮澜烛,最后的最后,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的阮澜烛。



他看见阮澜烛向他伸出手。



这人间劫波滚滚,跌跌宕宕就是几百年的岁月。



到底该以怎样的结尾才能去成全这段缘分。



他同样伸出手回握住了阮澜烛。



为什么百年前做的梦,要千年后才能还真,凌久时不敢想,也不愿想,未来太远,过去太长,他只争朝夕。


06.

再次醒来时,凌久时先是对上了一盏白炽灯,消毒水的味道萦绕在鼻尖,让他不适地皱了皱眉。


吴崎一看见他醒了就激动地四处乱叫:“你醒了?!久时,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你说你怎么回事本来都出院了,怎么就碰上了车祸?你知道吗你差点就醒不过来了。”吴崎还在扯着嗓子说些有的没的。


凌久时挣扎着坐起来打断了吴崎还欲往下说的话。

“现在是几几年?”

吴崎很吃惊“你是被撞傻了?不行还是让医生来看看吧。”


看着吴崎那个样子,凌久时知道自己是回来了,不知道他最后成功没,思及此,又故作寻常地问道:“灵境那游戏你做的怎么样了。”


吴崎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什么游戏啊,听都没听过,你不会真的被车撞到脑子了吧?”


看来是成功了,凌久时暗舒一口气,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巨大的悲伤,这也意味着,他和阮澜烛的缘分到头了。


似乎察觉到病床上的人情绪不对,吴崎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怎么了?你真的没事吧?”


“我睡了多久?”


“你睡了整整一个月,马上都要春节了,我天,你再不醒我都要准备为你收尸了。”


凌久时没有接话,而是转过头看向了窗外的景色,窗外不知何时已经开始飘起了白雪,红灯笼早早挂上了街旁的路灯,已经凋零的树木也挣扎着长出了几株新生的绿芽。


凌久时的听力很好,烟火和爆竹声交杂着混着孩童的嬉笑声,不远处的高楼大厦上的LED大屏正播放着谭枣枣的获奖视频。


旁边的吴崎还在说着一些有的没的,一切都是那么稀松平常,原来一切真的结束了。


凌久时的目光从窗外的景色收回,然后就看到,病床头前放的一株花,那是一束桔梗花*,花开得很艳,花茎上还带着露珠,显然是刚插入不久。


吴崎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那束花“哦忘了和你说了,这是一个人放在你的床头,好像也是他送你来的医院,他每天都会来看你,看的时候总是带着一束花,诺,刚刚还来过。”


凌久时眼神动了动,转过头问道:“他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之前问过他,但是他都只是笑一笑,我见人家没有说的打算,也就没再自讨没趣。”接着,吴崎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但是他长得……很好看,眼下还有两颗泪痣。”


凌久时听完后感觉自己的大脑宕机了一下,他彻底坐不住了,拔下针管就想往外跑。


吴崎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等等等等,你要去哪,你都还没好瞎跑什么。”


凌久时有些焦急

“我上厕所行不行。”


“你上厕所拔什么针管啊,万一断在里面怎么办……”吴崎还想自顾自地说着什么,但是一个眨眼,眼前的人早已消失不见,回过头,只看见门口的一个残影,以及凌久时断断续续的尾音


“放心,我很快回来——”


吴崎看着那着急地背影,嘟囔了几句“……着什么急啊,上厕所又不是见情人。”


凌久时几乎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出医院,刚来到大街上,他就被外面寒冷的气温冻得直哆嗦,他有些茫然地看着从他面前经过的行人,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好像脑筋里有跟弦断了,想见到阮澜烛的渴望在心底不断叫嚣着,但是他四处望了望并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这让他暗暗失望。


就当他刚想转身走回医院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想也没想地拿起就接。


对面依旧不发一言,凌久时也默不作声,但透过那刺耳的电流声,他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声响,就好像,是有人在积雪的道路上行走,踩过薄雪的声音。


凌久时心里一动,刚要转过身就感受到一件大衣披在了他的身上,然后有把伞自他头顶上撑起,隔开了那飘飞的大雪,圈起了一方栖身之所。


凌久时转过身,终于完完整整看清楚后面站着的人。


来人身着一袭白衣,眉目柔和,带着笑意看着他

“欢迎回来,凌凌。”

几乎是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凌久时就伸出手紧紧抱住了面前的人,不用想他现在眼眶已经红成一片,他静静抱了片刻,才哽咽地问道:“你还……记得我?”


阮澜烛轻轻地笑了,他抬眼看向凌久时,那目光让凌久时突兀地想起在他最后离开时,五年前的阮澜烛看向他的眼神。


他一瞬间全都明白了。


凌久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问道:“你骗我?”


阮澜烛面上作了一个夸张的受伤表情,语气里却带着明显的笑意“你不也说谎了吗凌凌?”


“而且我还没追究你擅自当我妈妈占我便宜的事呢。”


“我……我……”凌久时急得面红耳赤,却又实在找不到什么话语来反驳他,于是恶狠狠地说道:“那还不是你!一直拉着我不松手。”


谁知阮澜烛一点负罪感也没有,他装模作样的张口手一根一根手指数着:“你睡我的房间,用我的钱,穿我的衣服,吃我的东西……”说着,阮澜烛看了一眼凌久时,眼底的趣味更浓“还……用我的钱来开房。”


凌久时简直要为他的不要脸给惊呆了,只感觉自己面上一烫,他瞪了一眼面前那个人“等等等等,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凌凌真是好狠的心……做完后就不认账了。”说着说着,还故意摆出一副委屈样,好像他凌久时真的是一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


阮澜烛说这话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路过的人都能听见,于是越来越多人向他们这里投来好奇的目光。


凌久时简直有口难言,天地良心,他真的什么也没干,他暗暗咬了咬牙无奈地手一摊认命说道:“那……那你想怎么样。先说好,我现在也没那么多钱赔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话音刚落,唇齿间就传来湿润的触感,阮澜烛在亲他,这后知后觉的想法让他不可控的瞪大眼睛,耳朵和面颊上早已是红成一片,但是他无暇顾及,直到快要呼吸不上来时,阮澜烛才肯放过他。


嘴唇传来一阵刺痛,很显然是被咬破了皮,凌久时红着脸瞪了阮澜烛一眼。


“便……便宜被你占回来了,之前一笔勾销。”


“怎么能一笔勾销呢?你还没告诉我五年后我们什么关系呢。”


亲都亲了,还能有什么关系,难道张飞和关羽会这样吗?阮澜烛明摆着就是故意的,这人就是在报复他的迟钝,把之前吃到的憋屈趁着现在全部弥补回来,小气鬼一个。


阮澜烛抓着他的手,颇有种不回答出来就不放开的气势,凌久时叹了口气

“阮澜烛是我凌久时最喜欢的人,行了吧。”


凌久时表面很冷静,但是耳根的红早已将他暴露得一览无余。


“凌凌,你说这话坚定得好像在宣誓一样。”阮澜烛笑了笑“那……是五年前的我好看,还是现在的我好看?”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凌久时想直接给阮澜烛翻两个大白眼“都好看都好看。”阮澜烛还是没有松手。“行行行,你好看,你最好看。”阮澜烛这下才终于肯松手。


凌久时转身往医院走去,阮澜烛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旁

“准备过年了,今年回黑曜石过吗?”

“黑曜石还在?”

“当然,只是大家不记得你了,不过没关系,重新认识也未尝不好。”

“行……今年还是包饺子吗?韭菜馅?”

“凌凌最好了。”

“够了,止住……”


话语在冬日的晚风中拉长,伴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渐渐消散于天地中。



今天的夜色很美,月亮高悬于天,点点繁星萦绕点缀周围,烟火划破夜空,亮光延伸至地平面的尽头。



明天或许会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end.



*桔梗花花语:矢志不渝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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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碎碎念:因为结局太虐了所以没有看完,可能会有出入,写这篇文也只是想弥补自己的遗憾,因此没什么逻辑。

对两人的性格把握不是很好,可能会存在一些ooc,请见谅。

原文中其实算是双穿,阮澜烛先回到了五年前,但是一直循环在这个时间段中没办法脱离直到凌久时成功净化了游戏改变了结局,阮澜烛才得以重回五年后的时空段,这也是为什么阮澜烛还能记得凌久时的原因。

文中存在很多bug就当做剧情需要吧。

我的文笔太差,表达不出两人诚挚的感情万分之一,但他们是属于彼此的。

最后最后,非常感谢能耐下心来去阅读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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